信羽南书

约约激推人在此┴┤・ω・)ノ

【李约除夕30h/12:00】“待我回家”

上一棒@ENDLESS 

下一棒@非清秋君本君 

♥李约单向

♥除夕快乐嗷宝子们

♥小学生文笔不喜勿喷

♥是he啦



“阿……朱雀,朱雀慢些,我有事同你说。”

“神君有事便快些说罢,殿中还有事务和难民的祈愿等着我去处理。”

面前的人终于舍得放慢脚步停下等他,李信无奈的叹了口气小跑着追上:“是之前……渡劫……”

“我好像有说过,此事可以不用再提了,我从未与神君置气过。”百里守约打断他,微微颔首行礼,“殿中在催,在下先告退了。”语毕不待对方给出反应,旋身化为一道红光消失。

逃似的。

四周的神官们倒是早就见怪不怪,更有甚者还在窃窃私语,期间不乏女神官们的低笑。

“嘶……”神君大人有些发愁地扶额,“怎么这么难哄啊……”




李信,神魔同体的双面神君,可以使用黑白两种力量。一念之间便可以化身魔物屠尽人间,也可以渡光为神守望众生。

百里守约,镇守人间南方的神兽朱雀,名号朱雀仙君。能操纵世间业火,比起神君低了一个阶位。

不论谈起哪位,都是女神官们兴致勃勃畅谈的对象,但若两者提到一起,她们便会默契的闭口不谈,嬉笑的中的目光意味深长。



“所以……你到底怎么惹到我哥的?”目前发话的红发青年是五神兽之一,镇守西方的白虎,朱雀飞升前的胞弟,“那么好脾气的一个人,你得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才能惹得他一直对你爱答不理的。”

“咳咳咳,玄策。”这话一出旁边一向沉稳的玄武差点打翻了上好的仙茶,“虽说神君素来与咱们关系好,但仍不可失了礼数。”

“嘁。”百里玄策撇撇嘴,不作声了。

“我也感兴趣。”一直默不作声吃点心的青龙突然抿了口茶,意外的出声。麒麟也哈哈大笑着帮百里玄策说话:“就是,苏烈你也别太紧张。阿信同我们私交那么多年了,要真摆神君架子,咱们还能在这里喝茶聊天?”

“嘿嘿,铠叔木兰姐万岁!”百里玄策顿时又活泼起来,对着苏烈挤眉弄眼。

“嘿你这小子……”

“好了,没事,”李信摆摆手为这场小小的闹剧收尾,“其实……也并非什么大事,不过……”


二人之间这种暧昧又尴尬的气氛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似乎是上次去凡间的渡劫吧。

司命夜观天象算出当时的百军飞将,游龙公主,月老等等一大波人近期劫数缠身。天君便大手一挥,给这波人通通批了假下凡去渡劫,其中便有李信和百里守约。

也许是月老看不过他们两个之前看对眼却互相不敢表明心意的傻缺,渡劫前留了一手,把红线给他俩系上了。




【李信被队员调侃着老处男路过城边的集市,正准备巡逻完回去好好教训教训这帮臭小子。

坊市间熙熙攘攘,食物的香味,小贩的叫卖,金玉碰撞的声响,好不热闹。

今日阳光正好,李信眯着眼睛眺望不远处高大的城墙。

刚回头准备告诉队员们今晚加练,视野里却猝不及防的闯入一双宝石般精致透亮的红色眼睛。

“大爷好,大爷好,前两日捕获的兽族奴隶,大爷看看……”

这种鲜艳的红……似曾相识……

李信就这样阴差阳错地把白毛红眸的狼崽买回了家。】



“等等等等等等!”百里玄策明显没有直接消化这件事,“哈哈哈哈老信你居然被人笑老处男……不对不对,什么玩意你把我哥买去了?不对……我哥怎么被你买了……不对不对不对……”

纠结好一阵,白虎崽子一拍桌子,瞳孔地震:“你上了我哥?!”

“噗……对不起虽然但是……”花木兰憋笑着把头埋臂弯里装不在。铠轻咳了两声,白净的脸上却藏不住红晕。苏烈倒是意外的大大咧咧,像是来了兴趣:“啧,玄策你小子别大惊小怪的,接着听。”

李信有些尴尬地思考再从哪里开始说起,忽有天兵来报——凡间妖魔暴动。



【李信蹑手蹑脚下了床,掖好被子穿戴整齐,打包好行囊留下一封书信准备离开。

“等等。”兽族的耳力何等敏锐,刚出门没两步某人的声音便在院子里响起。李信叹了口气,回过头,果不其然是狼崽忍着疼披了件被单便追了出来。

“早晨风大,回去歇着。”李信熟练地解下外衣披在他身上,同温暖连带脖颈和肩膀上暧昧的红痕一并包裹在里。

“真的,一定要去吗?”狼崽执拗地问他,“万一你回不来了怎么办?!”

“阿约……”李信将人搂入怀里抱进屋,“你知道的,我的职责是守护这边土地……还有你。”

狼崽还想再劝,但那双玫红的眼睛里透露出让人心疼的决绝。

“路上小心……早点回来……”

“嗯。”

阳光透过薄雾和窗纱照射进来,两人在晨光中拥吻,并非情爱,而是告别。】



妖魔暴动得很突然,没有组织预谋,倒像是什么天材地宝或者大妖出世引起的躁动和狂暴。

是朱雀镇守的南方。

李信连同其他神兽赶到时,朱雀殿挤满了避难的凡人,朱雀的眷属说仙君在暴动开始时便在压制救人,如今不知冲到哪去了。

天兵赶到还需要些时间,玄武留在殿里坐镇,其余人便出去绞杀作乱的妖魔解救凡人,以及寻找朱雀。

虽是几千岁的仙君了,李信仍不免担心。一边担心一边胡思乱想着自己跟朱雀的关系,虽说神位不一,但自己真有与他比肩的资格么?

朱雀是他飞升时的前辈。

这个人坚强,固执,温柔强大却又善良……在神仙淡漠的感情中显得格外 突兀。

耀眼。


“唳——”一道冲天的火光打断了他的思绪……是鸟鸣声和红莲业火。

李信忙往那黑压压的一片赶去,是一道高耸的断崖。

密密麻麻的妖魔将朱雀包围,那人平日素白的衣衫仿佛浸泡在血中一般,红的妖艳。

百里守约像是看到他了,冰冷的表情骤然化开,露出一丝笑来。

[看好了,骗子。]百里守约做着口型,对他说了些什么,冲入成片的妖魔之中,那一抹红迅速被黑暗吞噬。

李信却突然放下心来。



【阳春三月,正是花开时。

狼崽笨拙的提笔,写了一封冗长的书信给自己的小将军。

“春天了,京城的花都开了,但边疆荒凉。我见到姑娘们的发髻上别着漂亮的花,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去京城走走。”

约莫半月,一封短短四字的家书传了回来。

“待我回家。”

与之同来的是一小罐的花茶。

夏转秋,狼崽打了个喷嚏,又寄了封信去。

“我的字先生说已经可以了。天凉啦,你可要记得多加些衣物,我托人给你送来了我在集市上挑的几件。还有些漂亮的绸缎,我回头跟邻家姑娘学学针法,给你缝件漂亮的衣服,回来穿。头发别剪啦,你可不能输给那些个文绉绉的公子哥,我给你竖个漂亮的发髻。”

一月左右,回来了一封仍旧短短四字的家书:

“代我回家。”

还有一件破旧的棉衣。

已是深冬了,狼崽裹着厚厚的棉衣,哈出一口气,往炉子里添了些柴火。

突然有人敲门。

狼崽开了门,门外的是小郭子和胜儿,李信的队员。

二人穿着满是缺口的战甲,裹着白巾和绷带,怀里抱着家书和一只黑木盒。

“带我回家。”

似身死却渡劫完成的李信,看着他的狼崽抱着那只骨灰盒,哭的肝肠寸断。】



从妖魔中杀出的朱雀忽然与那个哭的不成样子的狼崽重合——他看到他的狼崽擦干眼泪,为了他身披铠甲上了战场。

【骗子】

“待我回家。”

那个人笑着转身,从滔天的业火冲出,化为一只红色的雀鸟沐火而生。

“我最讨厌失信,所以我向来守约!”

🎉🎉🎉🎉

与狼:

【李约除夕30h】官宣!

     在各位太太的倾情参与下,我们协商和决定好了李约除夕活动的具体时间和作品发布顺序。1月31日0:00——2月1日05:00,每个小时都有太太为大家发放李约粮,李信和百里守约这对CP香得不行,大家一起在节日来热闹恰粮磕CP吧!

     非常感谢以下太太(排名不分先后)的参与,你们是李约之光!爱你们爱你们!

      @小九门♦️麑  @时延  @小西西的莫西干头(*_*)  @海大豹团子(·∞·つ)3  @一朝中奖六百万  @昨夜星沉舟  @东风遥    @猫爪汤圆  @与狼  @月小呆  @嫣然   @百里挑一  @黎枂  @ENDLESS  @信羽南书  @非清秋君本君  @长安一梦    @山 雨 @皓. @百里守锅  @狐狸看不见花∠※  @起夜级李姐  @缇瑅  @paloma  @比格喵喵  @嘲弄  @安小鹿的停机坪  @林羽清荷  @杪夏十四  @小李 


策划: @与狼 

审核鸣谢: @月小呆  @蟹味爱约mimi  @与狼 

海报制作特别感谢: @小西西的莫西干头(*_*) 


   除夕,我们不见不散!


【屠香】你(上)

私设:

一品锅,莲花血鸭,太极芋泥,灯影牛肉在宴仙坛的背景。

屠苏从没参战过,只知道他是医疗性技能。

主CP:屠香,副CP:血芋

不喜勿喷,踩雷致歉。

是朋友的约稿@单纯的快递小哥 你现在看到的我是代发@风信花 

文太长了,我偷个懒分三段发






这次的麻烦真的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谁都没想到这次的食魇暴动,易牙居然把于太极他们几个派了出来,还是突然袭击。

身为先锋的相遥不仅受了重伤,还被带走了。

“下次再见了,空桑少主。”于太极冲伊以歌摆了摆手,“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你不会太惊讶哦。”

“他在警告我什么?”这是伊以歌昏过去前最后的念头。

空桑直接炸开了锅。

玉相遥失踪,哥哥昏迷,八仙龙井他们的重伤……小姑娘格外的冷静,当机立断,迅速安抚了一众食魂的心。

“焦医师,我哥他怎么样?”伊以诺在床边来回踱步着,不断询问着兄长的情况。焦医师实在看的有些头晕:“啊呀呀,快停下,我一把年纪你这样弄得我头晕眼花的……”面前的少女终于停下,他才叹了口气,安抚她道:“大少主没什么大碍,最迟两日后便能醒来,不必太过担心。倒是小少主……这几日的事情,全要落在你的身上,还需注意自己的身体才是。”

“嗯,我知道了,谢谢焦医师。”嘴上应得好,却明显没有在听。焦医师看着她眉间化不开的愁云,正欲再说些什么,小葫芦却大声叫着冲进门来:“少,少主姐姐!不好啦!!”

焦医师有些不悦地皱眉:“哎呀,有人在休息,医馆里不可以大声说话的哦……”

“啊……焦医师对不起!”或许是那苦到刷新三观的药给人留下了难以磨灭的深刻印象,这一句直接给小孩镇住了,“可,可是真的有,有急事……”

“算啦,焦医师放过小葫芦这一回吧。”伊以诺笑了笑,见焦医师点头…转身询问小孩:“所以,出了什么事?”








“屠苏医师,你冷静一点……”

“冷静?那么大一个人说没就没了,你叫我怎么冷静?!”年轻的医者几近暴怒, 他沉声着重重拍了一下轮椅的扶手,椅背后的花枝也跟着摇晃,发出“簌簌”的声响。

餐厅内一众大小食魂都犯了难。

“师父!”伊以诺走进餐厅的时候吓了一跳。连忙小跑着到屠苏身边:“师父您……您怎么来了?”

“呵,你还记得有我这个师父?”屠苏冷笑着,“如果不是今天碰巧趁着天气好出来晒药材,顺手抓了个人问……我问你,玉相遥失踪这事,你准备瞒我到几时?嗯?”

伊以诺脊背发凉,看着屠苏阴沉的脸,她惊觉后者这次是动了真怒。

“对不起,师父,徒儿知错了……”伊以诺小声说,眼泪却突然掉了下来,“龙井他们都受了重伤,哥哥也还在昏迷,我太着急了一时间忘记……”

她眼泪刚落,屠苏就后悔了。

说到底,他这个小徒弟还是个人类的小姑娘,能懂些什么,又经历过些什么?她说她太着急一时忘记,自己又何尝不是?

着急又怎么样?人不能立刻回来,还惹得更多人伤心……

伊以诺突然感觉有东西蒙在了自己的头上,扯下一看,是一条雪白的方巾。抬头,只见那人慢慢远去的背影。

“把脸擦擦,难看死了。说两句就哭,真没出息……一旦有什么消息立刻通知我,我先去看看那个臭小子……”

伊以诺愣了好半天,望着手里的方巾,破涕为笑。








这里终年风雪载途,却灯火通明。明亮如昼,却比风雪还要冷清。

此地,宴仙坛。

“我还是不懂,”郭逸品执白子落在棋盘一角,场上黑白两方厮杀得七零八落。他却漫不经心地抿了口茶,“去抓一个并无归顺之心的人回来,有什么用处?”

“大抵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罢,”于太极摇着扇子,笑着将棋子落下,“等着看他能弄出什么新花样便是了。”

“也是,”郭逸品点头,看着棋盘上再次“活”过来的黑龙,无奈道,“你又赢了。”

“一切尽在我的预料之中。”对面的少年策士眉眼弯弯,笑得像只狐狸。

郭逸品摇了摇头,正要再说些什么,不远处的动静震得他将话打碎吞回去重新组织了一遍:“怎么回事?”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于太极的惊讶不减,率先执扇出了门。

一间屋子被人以暴力轰开一个洞,易牙摔进了最近的雪堆之中,正掩着口鼻咳嗽。尘土满天的情形在雪中并没有持续很久,一个人从屋内走出,血色的眸子看得人心惊肉跳。

“那是……”郭逸品有些迟疑的辨认着,于太极也肯定了他的想法:“不用怀疑了,那是玉相遥。”

淡紫色的长发,清秀温润的面孔,雪白的裘衣……那人确实是玉相遥没错,可那双满是恶意的血色眸子令他整个人显得压抑又暴戾,他的身周被丝丝缕缕的紫色不明雾气紧紧缠绕着,分外妖冶。

“如果我猜得没错,”少年策士微微皱起了眉,“他这是食魇化了?”

“只有重伤状态下才会食魇化……可他怎么会……”郭逸品又惊又疑。

“……这就要问当事人了。”于太极冷笑,“应是封或者损了他的‘灵’。强行化为食魇,然后再为他重塑‘灵’,使点小把戏,让对方听命于自己……”

“可食魂乃是十年百年甚至千年的沉淀。食物有灵,化魂而来,岂会那么容易变成受制于人的傀儡?现在这情况……大抵是反噬了罢。”边说着边抽出一把匕首,卷起袖子在手臂上划了道口子。

玉相遥缓缓走来,手上一转,多出一支玉笛。他将笛子抵上唇边,吹出一段悠远的旋律。天空瞬间乌云密布,狂风呜呜作响,两方人静静地相对而立。

玉相遥忽然招招手,一群兽灵缓缓在他身旁浮现。与以往战斗中的不同,这些兽灵并不显得温顺可爱。而是双目泛红,神色凶狠,似乎主人一声令下就会冲上去将面前的人撕个粉碎。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于太极笑眯眯地问:“收手如何?”

“不如何。”玉相遥漫不经心般伸手弹了一下玉笛,冷冷的盯着他。

“叮—”的一声,一只雪豹兽灵忽然跳出,眨眼间便冲到了于太极面前,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咬断他的脖子。

郭逸品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但对方却还在笑。

刹那间,一杆比雪豹还快几分的黑铁长枪夹着劲风飞出,将那兽灵狠狠刺穿钉在了地上。那雪豹兽灵挣扎了一会,呜咽一声便便消散了。

玉相遥近乎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发生,目光投在了来者身上——青年一身黑色战甲,臂上绑着绷带。黑色的长发散在身后,眼睛和胸口的刺青一样,是血红色的。冰冷的空气中因为他的出现,掺杂了一缕厚重的血腥味。青年几步跃上于太极二人所在的台阶,随手将易牙放在一边,不紧不慢地踱步过去,将钉在地上的长枪拔出。

“来的好快呀。”于太极摇着扇子轻笑,后者却淡淡的睨了他一眼,扯下一节臂上的绷带,有些粗鲁地绑在他那道有些狰狞的伤口上。

“哎呀~莲华将军不要这么凶嘛,于师爷会伤心的~”一道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另一边的阁楼上,正倚着栏杆,用手撑脸,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二人。

莲华挑了挑眉,于太极笑而不语。

玉相遥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人一点一点到齐,仍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再次伸手弹了一下玉笛,身周兽灵尽数冲向了四人。郭逸品从袖中抽出了毛笔,邓影身侧的皮影小人慢悠悠的飞了出来,莲华长枪一横,不着痕迹地将于太极护在身后。

兽灵与几人撕扯着,混乱之际,忽闻一阵缥缈的笛声。抬头望去,只见玉相遥拿着笛子,坐在麒麟的兽灵虚影上笑得玩味,消失在了风雪之中……






“真的……伤心?”看着邓影不情不愿地扶着易牙离开,郭逸品也跟了上去。莲华望着于太极,忽然问道。

“嗯?”于太极哑然失笑道,“邓影的话你也信?”

莲华沉默了一会,忽然轻扯了一下他受伤的手臂:“下次不要再这样了。”

“可是这样叫你更快一点。”

“……叫我的名字,我能听见。”

“万一听不见呢?”

“能。”

于太极眨眨眼,笑着答道:“好——”

《关于好友来我世界蹭极寒之核并测试不打破核心的成就而我却在旁边摸鱼这件事》

用七七硬刚,这是哪家的变态。

占tag致歉

因为濒临高考,除了早就预备和朋友约好的稿子,最近都不会再码字啦

人终究是会变。

【辣鸡摄影师,不喜勿喷】

【信】曲终人散

“又有人离开了啊……”李一念看着收拾包袱一个个离去的人。

“信信……”公孙夏有些担心的看着他。

一念笑了笑:“放心,我没事,已经……已经习惯了。”

没事的。

不要怕。

只是有人离开而已……



怎么可能不害怕。

他仍然记得,某个雨夜里,那个小小家庭的主人突然说了一句:“散了吧。”

“再见了,大家。”

然后所有人都离开了。

他在雨中不知所措地站了很久很久。

心里仿佛突然塌下去一块。

他右手抓住胸口的衣物,跪倒在雨中失声痛哭。



他记得那个家的温暖。

他记得那些与他谈笑打闹着的同伴,

他记得自己心情不好时他们的安慰,

他记得每一次他们分享的快乐内容……

可是终究……

“曲终人散。”

司马的话,一语成谶。

他离开的那天,巨大的黑暗如洪水猛兽般将一念吞没。



一念记得,当初认识云鹰的时候。

云鹰说,已经曾经最喜欢的一个小家,后来因为一些人的离开和加入,逐渐分崩离析。

一念当时就想着,那么我们自己来组建一个小家,大家要开开心心的,一直不分开。

现在回想起来,多傻啊。

他根本阻止不了人与人之间的矛盾,也阻止不了一些人的离开。

痛苦逐渐麻木,离开成为了习惯。



马超家的几个孩子都走了。

二哥回来了一趟,又走了。

还有太后,小明,羞花,繁星……

好多人好多人都走了。

曲终人不散终究是成了奢望。

云鹰还在,孔明还在,星航还在,阿离还在,武陵也还在……


李一念轻轻闭上眼。

“不要离开。”

他低声祈求着。

“不要离开……”

什么都好,

最讨厌曲终人散。

〖铠约〗百日守愿,千年护你

铠约慎入

是一篇相当水的文

以后可能会重新翻写

不喜勿喷谢谢

在这里祝大家新年快乐呀!





“咚咚,咚咚”的声音持续了很久,直到敲门人甚至都有些怀疑这屋子是否有人居住时,小木屋的门才“吱呀”一声地开了。

“你是……?”小木屋的主人见到来人似乎也很惊讶,意味不明的目光打量着面前深夜到访的陌生客人。

“迷路,”黑发黑衣的年轻人答非所问,看起来有些局促不安,“我……可不可以在这里借宿一晚?”

那人愣了愣,望着他的目光突然有了怀念什么的意味。好半晌才如梦初醒般边对他说着抱歉边招呼人进家门。

木屋里是很平常的那种样子:壁炉、桌椅、楼梯、地毯……壁炉上还有一幅不知挂了多久的画,画上是一个银发的青年,怀里抱着一个黑色头发的小孩,笑的很是灿烂。

主人从里屋端出热牛奶和饼干,用以给年轻的旅人消除疲惫。对方道了声谢,却并没有动桌上的食物。

主人只是淡淡的打量了他一会,轻声说了句“没有毒的,请放心。”然后转身进了一个房间里,估计是去给陌生人收拾过夜用的被褥。

此刻陌生人的肚子已经不争气的响了起来,他有些微微的窘迫,转头看了眼房门口——听动静,主人大概要好一会才会出来。

不一会儿,主人拍着身上的灰尘从房间里出来,刚想说些什么,看到茶几上干干净净的碟子,突然愣住了。

……饼干渣都没有了,这人莫不是把盘子整个舔了一遍???

陌生人打了个小小的嗝,看着正举着盘子打量的主人,轻轻咳了一声。待对方看过来后,才开始进行迟到的自我介绍:“你好,我因为在森林里迷路。深夜到访,如果有打扰到你,在此说声抱歉。”

“没事,”主人微笑着道,“怎么称呼你?”

“铠,旅人。”

“我叫百里守约,叫我百里或者守约都可以。”小屋的主人似乎相当平易近人,“我因为天生身体不好,所以一直独居在森林里,打扮成这个样子也是因为身体问题,请别介意。”

百里守约身上裹着一件厚厚的黑色斗篷。

“不会。”铠的眸中闪着意味不明的光。

“夜深了,早些休息吧。”

“嗯。”铠目送着百里守约上了楼,喝完手里的热牛奶后也进了休息的房间。

距离天亮还有五个小时。

距离这只恶魔的衰竭期结束还有五个小时。

没错,他一开始就是奔着百里守约来的,不过在地狱森林里迷失了方向,花了整整一天,直到深夜才找到。

教廷的人告诉他,他失去的记忆,来源于一个 封印。只有把下封印的人杀死才,有可能接触。封印的魔力,是这只隐居在地狱森林的恶魔的,恰好,今天是他的魔力衰竭期。

铠一点也不想杀生,不论是人,还是恶魔。

但这次是为了自己。

铠在房间里踱步,苦苦思索着到底该怎么行动才好。房门突然被敲了敲,却吓得他手的剑差点飞出去。

本人真挚的表示这真的不是怂。

铠:我连鸡都没杀过你指望我先杀人?

“你还好吗?我一直听到楼下有动静。”

“还好……”铠有些想抽自己一耳光。

“咚咚咚”百里守约上了楼。

铠有些疲惫地躺在床上,不着边际的想了很久很久。看了眼口袋里的怀表,已经凌晨五点了。

他做了很久的思想挣扎,最后终于黑着脸,拿着剑,悄无声息地上了楼。

他一直不明白自己,跟这只恶魔无冤无仇,对方为什么要封印自己的记忆?

正想着,他停在了二楼的一间房门前。不假思索地推开了房门,却猛的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清楚房间的位置。

 那个人背光而坐,在房间的窗台上回头看他。

“你来啦。”百里守约微笑着看他。

铠愣住了。

“跟我来吧。”百里守约从窗口跳了下去,铠回过神来,紧随其后。

二人落在小木屋前的空地上,相对而立。守约伸手揭开了身上的斗篷,以原本的姿态望着他:“天要亮了,有什么就现在说吧。”

铠有些不知所措:“你……怎么……”

“就当,我知道了什么。”百里守约依旧望着他,紫水晶般的眸子里意味不明。

“我是曙光守护者家族的遗孤。”铠低声道,“我失去了一部分记忆,那是……关于一个很重要的人……他们说只要杀了你,我就能取回记忆。”

“这样吗?”守约轻轻的笑了,“你……那么想找回那个人吗?”

“……是的。”

“是吗……”

铠沉默了很久。

“……对不起。”

守约也沉默着,忽然向前冲了过来,铠的剑狠狠刺入了他的胸膛。铠惊呆了,手都停在半空中,维持着想要收回的姿势。守约的眉心忽然闪着蓝色的荧光,那荧光直直飞入了铠的眉心。一串记忆,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

一个三百岁的恶魔,在地狱森林里救了一个迷路的小男孩儿。恶魔很年轻,獠牙还未长成,有些形似虎牙,微笑起来很可爱。与其他恶魔不同,他很善良,性情也很温和。

男孩儿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恶魔,从此以后便如他的第二条尾巴一般,跟在了他身边。恶魔也不介意,一直贴心地照顾的小男孩。

日子一天天过去,小男孩儿渐渐长大。由儿童长大为少年,少年又成长为青年。身体愈发硬朗,容貌也愈发好看。

爱冒险的青年已经习惯了和恶魔一起的生活,纵使他再怎么爱探险,也不会走远。直到有一天,他拔出来封存在地狱森林里的一把剑。

那把剑是上古战争中的传奇——曙光守护者家族,遗留下来的。这个家族是传说中天使的后裔,他们的武器只有相同血脉者才能拔出。

也就是说,青年是曙光守护者家族的遗孤。

可是天使和恶魔从来都是敌人。

恶魔闻声赶来,看着青年沉默了很久,坦白了他的身份。青年知道后,立即将剑丢在地上,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对他动手。

可教廷的人却也找来了,恶魔只得洗去了他的记忆仓皇逃走,沿路撒下一串晶莹的泪珠。

恶魔以为,对他来说,忘了自己是最好的结局。却未曾想青年的记忆中仍有他的影子, 仍固执地想要找到自己。

纵使已经模糊不堪,再忆不起当初。

凯从记忆回神,守约的血已经淌了一地。对面的人虚弱的笑笑,轻声道:“得到你想要的了吗?”

“守约!”铠顾不得手中剑还插在守约的心口。一个箭步冲过去,将那人揽在怀中哭喊道:“傻瓜,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非要自己一个人承担!你,你……你为什么这么傻啊?!”

“这种契约术,只有施术者死去,才会解开呀。”守约的声音越来越轻。

“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明明你一开始就什么都知道……”

“曙光守护者怎么能和恶魔纠缠不清有所牵扯?”

“你明知道我不在乎!”

“可我在乎。”

“……你就这么想离开我吗?”

“不想啊……”守约的眸子黯了黯,“但,也无可奈何呀……”

双方沉默了许久,百里守约突然开口:“好好活下去,照顾好自己。”

铠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难得的有些惊慌失措:“守约你……”

守约笑着说了些什么,身体瞬间化为黑色的羽毛,消散在风中。

铠怔住了。

似乎过了很久很久。他颤抖着,跪倒在地上,怀里是自己的剑。年轻的剑士抱着头,失声痛哭。

后来发生了什么,无人知晓。只知道方圆百里的教廷分支一夜之间被屠尽。足足几千人无一生还。血流成河,惨不忍睹。

铠被鲜血洗礼,泯灭了天使的圣光。兵器也带着血腥与戾气,显得妖冶无比。

他定居在了地狱森林内,守着同爱人最后的约定。

“等我。”

就这样,不知是一天、一周、一个月、一年,还是百年,或者千年?铠记不清了。他只知道,最近的镇子上迁来了一批新的教徒。不屑的冷哼一声,隐去了声息。

新的教廷落成,镇上的许多镇民都来来参观朝拜。场面嘈杂,热闹非凡,闹到铠都皱了皱眉。正当他撇撇嘴想要离开时,整个人却犹如被钉在了原地。

那一众教徒拥着一个少年出了教堂。少年身穿洁白的教袍,兜帽戴在头上,却并未掩住银灰色的发丝与宝石般的红眸。少年面孔温润,有些小小的慌乱,怀中却紧紧地抱着一个用白布裹着的长条状物。

那张脸,铠再熟悉不过。

教徒们将他带到教堂门口,不知对众人说了些什么,然后信徒们一起开始高呼:“圣子!”

那孩子是圣子?

可圣子却更显慌乱,后退了几步,忽然在人群中失去了踪影。铠见状微微一笑,偷偷跟了上去。

“呼——”躲在地狱森林入口的圣子松了口气。打量了一下周围,见没有任何人的踪影,这才放下心来,取下了兜帽。头顶一对搭拉的褐色兽耳抖了抖,缓缓立起。圣子将外袍和手机的白布条取下,露出一身简单的猎人装束和一杆泛着金属光泽的猎枪。

“没想到传闻中的圣子,竟会是半狼人的猎人出身。”铠正如此想着。忽然,对方兽耳一动,端起枪支对准了自己的方向,警惕到:“是谁?出来!”

铠愣了一下,微微一笑,从藏身的草丛中钻出。朗声道:“你就是教廷的圣子?是不是叫百里守约?”

“你怎么会……”守约却愣住了,“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为什么这么说?”

“你……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可我似乎是坏人,手上沾了不知多少人的血呢……”

“可是……”百里守约说着说着放下了手中的枪,“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是好人。”

“或许吧?”铠笑了笑,强压着内心的狂喜,调侃道,“那么亲爱的圣子,愿意试着净化我吗?”

“啊?可,可以……不过也不用这么叫我的……”百里守约一下子红了脸,示意铠蹲下身子。铠单膝跪地,微笑着看他。守约硬着头皮,将食指咬破,就着鲜血在他额头画了一个简单的净化符咒。

起作用的到底是所谓的圣子之血,对一人数年的思念,亦或许是那个简单的符咒?

无人知晓,也无从得知。

人们只知道,教廷只传出了圣子于地狱森林驯服了一只恶魔的消息。恶魔甘愿被净化洗礼,化身圣子一人的,也是最强的守护骑士。

那是恶魔经过洗礼,人们才发觉他身上独属于天使的圣光,背后隐隐还能窥见一双圣洁的羽翼。恶魔化为的他却只是朝他心爱的人单膝下跪,深情的注视着对方,仿佛一个世纪之久。他捧起那人的手,无比虔诚的贴在额头上宣誓着:

“守约,我的圣子,你便是我的神明……我愿做你一人的,也是唯一的铠,以性命为代价守护你,直到世界终结。”

为你,我能成为恶魔,入地狱下油锅;为你我也能褪去獠牙,化为天使,守望众生。

今天又是成功受到惊吓的一天。

马德绝了/微笑中透露着mmp

[李约]无声

小学生文笔,主李约副双兰。

后面的约约靠唇语“听”,注意

观看慎入,不喜勿喷,踩雷致歉。

ky滚!!!



“哥哥,和你说了多少次!”即将成年的狼崽不知第多少次拔掉对方的耳塞,或许是因为面对的是兄长,所以总是有那么些无可奈何的意味,“耳朵不好就不要总是听音乐啊,那样迟早有一天会听不见的!”

“啊……会吗?”稍大一些的百里守约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原来,有那么严重吗?很多人都有听音乐的习惯的说……”

“还不是因为哥哥你每次都喜欢把声音调得很大,明明听觉很灵敏还要……就是因为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耳朵才会越来越差啊混蛋!”百里玄策有些婴儿肥的脸蛋气鼓鼓的,眼睛红红像是要哭出来。

百里守约叹了口气,关上手机揉了揉小孩的脑袋,安慰道:“哥哥知道错了,下次不会啦~”

“唔……真的?”

“真的,哥哥保证。”

“嗯,那哥哥,一定要说话算数,要照顾好自己的耳朵哦。”

“好~”


[伍肆壹号任务,完成]

长城成员百里守约,因炸弹事故,失聪。



                                ——引



李信很早就认识百里守约了。

他那时候刚刚被分配到[长城],人生地不熟,除了打过招呼的队长花木兰,便只认识这个狙击手兼职厨师的青年。

“长官不要太拘束,大家都很友善的,”花木兰相当豪迈地拍了拍他的肩,“唔,就让守约带你熟悉下环境吧,放心,这孩子人很好的。”

如她所说,青年是混血魔种,性格相当温驯,容易相处。即使李信不理他,他也能絮絮叨叨地自己一个人说上好半天。

这便是他们的初次相遇。

“我喜欢你哦。”

这是百里守约对李信说过最多的第二句话。

也是李信最讨厌的一句话。

“吃饭啦,长官。”

这句话说的最多。

但却是李信最喜欢的一句话。

“长官,我喜欢你哦。”银发狼耳的青年微笑着,李信却微微觉得烦躁。

“喂……”青年刚刚收好碗盘擦着桌子,正巧吃完饭却丝毫没有离去之意的长官突然出声。百里守约有些迟疑的指了指自己:“您是……在叫我吗?长官?”

“这里还有别人吗?”李信挑了挑眉。

百里守约呆滞一会,轻轻说了一句“您稍等”后便转身进了厨房。

是时候了。李信想着:今天,趁着这个没人的机会,把话说清楚。

李信不是不喜欢他,只是觉得,这样频繁的表达有些……像是不重视这份情感,拿着“喜欢”开玩笑罢了。

正想着,百里守约已经取下了围裙,从厨房擦着手走了出来。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长官应该是想说私事……不会介意我坐在您对面吧?”

“无妨,”李信摆了摆手,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当然。”百里守约不假思索到,“喜欢一个人,会想把最好的都给他;他的一举一动,神情的变化,你都能轻而易举地察觉到;他高兴时你替他高兴,他难过时你安慰他……”

李信大概没有想到百里守约会这么对答如流,反而有些不知所措:“那你……”

“我的告白,让长官很苦恼吗?”百里守约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一般,一语道破。

“……嗯。”

“为什么呢?”

“……一直听你这么说,觉得……有点烦。”

“为什么会烦?”

“感觉……有些轻浮?”

“啊……”

“……”

“……可人类不是……喜欢重复一件事,借此强调这件事的重要性吗?”

李信微微一怔。

“我想强调,我真的很喜欢长官,”百里守约脸上的微笑有些无奈,“如果会给长官带来困扰的话,那我还是……”

“不,”对面低着头的长官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请务必继续。”

“唉?”李信面无表情地推门出去,留下疑惑的百里守约不明所以。

人类真是奇怪的生物呐……

据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人士兰某表示,他眼睁睁看着一道红色的影子跟疯狗一般在局里的四千米操场上撒欢一样跑了一圈又一圈,估计心智有障。请夜间外出的诸位务必小心,以免感染狂犬病毒……

某“疯狗”:高长恭我[哔——]你[哔——]



[伍肆壹号任务——消灭潜伏于废弃大楼内的偷渡者]

谁都没想到偷渡者会如此丧心病狂,直接引爆了仓库内埋藏好的数十枚炸弹,企图与他们同归于尽。

李信和苏烈赶到现场时候,只剩下了一片硝烟弥漫的废墟。

他的心跳几乎停了。

苏烈刚反应过来准备联络总部请求支援,眼前有一道红色的影子飞快的掠过。

“叫兰陵王那个傻逼一块来帮忙!”





救援队都不敢相信这种速度。

从收到讯息的开始就飞快赶往这处,都用了十五分钟左右。到达废墟,受困五人就已经被救出来了两个。

兰陵王抱着花木兰上救护车的时候,顺口叮嘱了句:“那疯子,你看着点他。”

“手不包扎一下吗?”苏烈递给他药瓶和纱布。

兰陵王垂下眼帘,伸出满是伤口血迹的手接过,不咸不淡道:“这话……你或许该关心一下另外一个。”

“如果真的找不到,他会疯的。”

“谢了。”那人搭上救护车远去。

他永远是这样,对什么事都表现出漠不关心的态度……可他刚刚接到电话赶过来时眼里的慌张可掩饰不住。

她或许是他失去一切后,最终的底线。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

哪里都没有……

你在哪……

李信近乎疯狂地在废墟中胡乱挖着,那股狠劲似乎要把地球都挖出一个洞来。一旁帮忙的救援人员看得心惊肉跳,那人却完全没有痛觉般仅凭双手在废墟中挖开道路。

手指划破?指甲折断?手臂割伤?

他不在乎,

他只想找到那个人。

“你在哪……”李信魔怔般喃喃低语,翻找一处无果以后,站起来准备换个地方继续。身子却不受控制般像身后栽倒,在一旁跟着他的苏烈眼疾手快扶住了他:“休息会吧,你的身体承受不住。”

“我还没找到……”

“你这么漫无目的的找,只会让自己白白受伤!”

“可是……”李信突然一顿,疯了一般猛的挣开苏烈的手冲向某处石堆。苏烈吃惊之余一边叹了口气,一边招呼旁边的人上去帮忙。

乱石被一点一点拨开,逐渐露出下面的蓝色铠甲,那人半跪在地上,怀里护着一个红色头发的少年。

“铠,玄策?!”苏烈连忙和救助人员一块将二人往外挖。

“不是他……又不是他……”苏烈闻言抬头,刹那间全身的汗毛倒立——李信怔怔地站在原地,指尖滴滴答答地淌着血,红发轻飘,赤红色的眸子里皆是空洞。眼底巨大的悲伤和失望几乎要溢出,沉重的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忽然有什么抓住了他衣服,李信低头,半截身子被埋在石堆里的铠扯着他的衣摆,艰难的伸手指着一个方向。

“约……”

李信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瞬间冲了过去,开始疯狂地重新开始挖掘。铠身上的盔甲一片片剥落,然后昏死过去。

苏烈看着那人的背影,毫不怀疑兰陵王的话。

他真的会疯的。





李信踉跄着从角落走出来,怀里抱着银灰色发的青年。他指了指废墟,又指了指苏烈。后者肯定后,拒绝了对方想要帮忙的好意,带着百里守约坐上了救护车。

李信看着昏迷的百里守约,低头吻上他的手,额头抵在人的面颊上,无声道:我真的……要疯了……

求求你……一定要醒来……

百里守约,

我喜欢你。





[伍肆壹号任务,完成]

长城成员百里守约,因炸弹事故失聪。]

长城指挥官李信,因意外事故失声。]





又成功的清剿完一波想要越过门直达天台干掉狙击手的暗杀者。李信叹了口气,靠在门板上,被划开一道口子的右手微微颤抖着。

好在,再痛他也不会出声,出声了,他的小狼也永远不会听到。

他守护着他的背后。

李信咬着绷带给右手的伤口包扎,像是受伤的野兽独自舔舐伤口,强大又孤寂。

可他不孤独。

他的背后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人。

这就够了。




“滴——”

“任务目标已完成,请归队。”

蓝色的液晶屏散发着微弱的荧光,在黑暗中映亮了李信棱角分明的侧脸。他拉上袖子,推开门。天台的角落,青年正小心翼翼的趴着,面前架着一杆狙击枪,正专注地盯着瞄准镜中的目标。李信加重了脚步,青年一顿,坐起身来回头看他:“阿信?”

任务完成了,回去吧。李信低头看着他。

“好。” 百里守约站起身来,将支架拆下,连同枪支一起塞进包里背起,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话说回来……阿信,明天没有任务的话,可不可以陪我去街角那家甜品店?看到那家新出了一种点心,我想去偷师……”

可以,随你。

“嘻嘻,阿信最好啦!”

真觉得我好,就别由着你弟胡闹。

“玄策还小嘛……”

两个人的身影逐渐远去,一个人的声音散在风里。




“突然失声在临床上主要是见于功能性失音,也叫癔症性失音,其主要原因是患者在短时间内,过度的劳累、着急、上火、焦虑、心情不畅,所引起的声带闭合无力,一般经过休养,充分休息,同时可以用清热去火的药物,经过治疗两周左右,病人的失声症状会逐渐的恢复……”花木兰念着念着,放下了手中的检查单,“你真的不考虑去治疗吗?或许还有康复的机会……”

不必,这是我自愿的。李信朝她打手势。

“为什么?”

他只有一个人,听不见,太孤单,我想就这样陪着他。

“唉,你们俩真的是……”

好了,不拿来吗?

“?拿什么?”

你和兰陵王的结婚申请书,以及蜜月的休假申请。李信抬眼看她,你这次来找我,难道不是为了这个吗?

“啊?你怎么会……”

全局都传疯了,我还能不知道?

“哦……”花木兰难得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地把两份申请递给他。李信签了字后,她又笑了起来:“我们的婚礼记得去……带上守约一起。”

李信也笑了:一定。






三年后,百里守约和李信因伤病光荣退役。

“阿信,你说他们是不是嫌弃我是个聋子?”百里守约窝在李信怀里有些闷闷不乐地问着,抬头看他。

李信摸着他的头,安慰道:谁说的,我去枪毙了他就好了。

“哈哈哈不要这样……”

嗯。

“话说,阿信,你为什么要跟我一块退役啊。”

为什么这么问?

“唔,因为你明明可以有更好的功绩的,可是却和我一块选了退役……”

对我来说,那不重要。

“唉?”

待在你身边就够了。

“……嗯。”





百里守约永远都不会知道,当年李信把他从乱石堆里挖出来的那一刻,自己曾经停止过呼吸和心跳。

他差点崩溃。

李信有些麻木的,按着百里守约的心口,贴上他冰凉的唇传递着空气。

他想叫爱人的名字,

可他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醒来吧……

求求你……

醒来看看我……

好不好……

“咚咚”

李信身子一震。

“咚咚,咚咚。”

心脏开始一点一点有力地跳动,撞在他的手掌,撞在他的心上。

刹那,死灰复燃。

世界有了光。

百里守约永远也不会知道李信失声,但他知道这个人会永远陪在他的身边。

对这个人来说,这就够了。




时代总在进步,我们终将老去。而那些光辉和荣耀,会成过往云烟,我们,也逐渐成为后辈们口中的传说……

那又如何?

只消这辈子有你便足矣。



哪怕世界无声。